(十七)血案
高呈說道:‘方丈知道了肯定會生氣的,我們還是...’大師兄說道:‘我們都不說,誰會知道!’我說:‘寺里還有那么多的師兄弟,總會有人發(fā)現(xiàn)的?!髱熜致犃?,沉默了很久,又把那張藏寶圖看了看,忽然說道:‘這個密室的門怎么關?’
我以為他回心轉意了,就告訴了他,他笑了笑說:‘你們說的不錯,我們還是把這件事情告訴方丈,讓他老人家來拿主意吧。’說著,推我們出了密室,讓高呈去請方丈。”洛空懷嘆了口氣:“方丈很快就來了。大師兄迎了上去,把發(fā)現(xiàn)密室的事情告訴了他,并且說:‘您不如下去看看,說不定另有發(fā)現(xiàn)?!秸梢矝]說什么,就跟著他下去了,大師兄吩咐我們兩個在外面等著。
過了一會,我們似乎隱約聽見一聲呼救聲,好象是從那密室里傳出來的,接著,只見大師兄氣喘吁吁的跑上來,一下沖到殿左的九羅漢那里,用力一轉,那縫隙‘嘩’的一聲就合上了。我們看的都嚇呆了,連忙問:‘方丈呢?’大師兄冷冷一笑:‘方丈,方丈來過么?’
我心里立刻有一種不祥的感覺,想去伴動那小指,把縫隙再打開,誰知道,才轉身,就被大師兄一拳打倒。大師兄一腳踏在我胸前,惡狠狠的說:‘他媽的!事情也做了,你還想反悔?!我們三個都有份,被抓住了,都是個死罪。你們現(xiàn)在幫我找到了寶藏,大家分了,自己走自己的路。要不然,不要怪我心狠手辣!’”
我問道:“難道那個縫隙從里面不能打開么?”洛空懷說道:“當然可以,但是里面那么黑,別說不知道怎么開,就算知道,也未必找的到。
我和高呈聽了他的話,覺得眼下似乎也只有這條路了,于是我們三個回到禪房,去商量怎么辦。大師兄的意思是,索性干個徹底,乘著大雪封山,把全寺的人都殺了,免的以后不干凈。我們兩個心里都怕的很,什么主意都沒有,聽他怎么說,我們也怎么做。
我們只有三個,自然不能來硬的,大師兄說道,最好的辦法是下毒??墒悄抢镉卸舅??大師兄講,他曾在方丈的禪房里發(fā)現(xiàn)有砒霜,是方丈收藏來做藥的。我們把砒霜拿出來,但是發(fā)現(xiàn)只有一點,根本不夠,當時大家都有點慌,也沒想那么多,就下到了早飯里。
我拿早飯給大家吃的時候,手都在發(fā)抖,一個師弟問我方丈去了哪里,我怕的心的快跳了出來,語無倫次的,大師兄瞪了我一眼,說方丈有點不舒服,在禪房里休息,大家不要去打攪,今天的早客也免了。
大家都沒有懷疑,吃了飯白子木地板,各忙各的。幾個小時過去,卻一點反映都沒有。大師兄有點急了,把我拉到一間禪房,說道:‘他媽的,你小子是怎么回事?他們沒一個倒下!’我回答:‘藥就那么一點,我有什么辦法?’大師兄惡狠狠的說:‘砒霜那么毒,再少總會毒死兩個,現(xiàn)在...’沒說完,突然只聽一聲響動,我們都是一驚,發(fā)現(xiàn)門外一個身影,連忙沖了出去,只見是一個小師弟,渾身發(fā)抖,說道:‘你們,你們給我們吃了什么?’看樣子我們剛才的話都被他聽見了。
大師兄想都不想,一把抓住他,拖了進來,隨手抄起一張木凳,朝他頭上砸去。那小師弟哼了一聲,倒在了地上,額頭上破了一大塊,滿臉是血,眼見不活了。”
我聽到這里,才明白,原來昨晚那個鬼僧,就是這個被砸死的小師弟。洛空懷繼續(xù)說道:“我看了這情形,也險些叫出聲來,大師兄推了一把:‘呆著干什么,快去門外看看,有沒有其他人!’我忙跑出去,沒發(fā)現(xiàn)有別人,再回頭,只看見大師兄已經(jīng)把尸體藏到了床底下。
大師兄說:‘看樣子我們要快動手,萬一尸體被他們發(fā)現(xiàn)了,那就全暴露了?!肓讼?,忽然把那張藏寶圖拿了出來,說了一句:‘對!就這么干!’我瞟了一眼,只見那圖上畫的分明就是鐘房,大師兄冷笑一聲:‘你都看到了,哼!賊眼到尖!快把所有的人都叫到鐘房去,我自有辦法!’
我知道時間不多,趕緊去找高呈,讓他和我一起去把人都叫來。我邊走邊想大師兄到底有什么辦法,忽然想到我身上有張機關圖,是不是大師兄想利用鐘房的機關?忙拿出來查看,發(fā)現(xiàn)鐘房的確是有道機關,但是卻需要一樣東西啟動,正是我在密室里發(fā)現(xiàn)的如同匕首一樣的東西,可大師兄一來不知道這個機關,二來也沒有這個東西,他又怎么做呢?
我也不多想,去廚房找到了高呈,把事情和他說了,他聽的臉都白了,我們兩個連忙去找其他人,騙他們講:‘大師兄叫你們去鐘房,說是有事情要和大家交代。’他們聽了都沒有懷疑,立刻放下自己的活,跑去鐘房。
全寺的和尚總共十三個,現(xiàn)在方丈和一個小師弟都死了,除去我們三個,應該還有八個人,但是我們找遍了,只找到七個,還缺一個靜法。高呈提醒說:‘他會不會去了大殿?’我一想有可能,靜法平時最是向佛,大多數(shù)時間都到大殿去參佛。于是來到大殿,卻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他,心想還是先去鐘房,只留一個靜法,應該好解決。
我們從另一扇小門退出來,來到一條走廊,忽然發(fā)現(xiàn)走廊上躺了一個人,跑近一看,居然就是靜法!只見他七空流血,面色發(fā)黑,已經(jīng)沒氣了,一定是他那碗里的砒霜最多,給毒死的。就在這個時候,我們忽然聽見寺外有人聲,還在不斷的叫門。我和高呈嚇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,這個時候竟然有人來!萬一被人發(fā)現(xiàn)了,我們就都完了。趕緊將靜法的尸體扔到走廊外,用雪蓋好。
等我們上氣不接下氣的跑到了鐘房,卻只看見大師兄一個人在里面,在大鐘的下面有一個洞口,里面?zhèn)鞒雎曇簦骸髱熜?,方丈什么時候來?。俊硪粋€聲音說道:‘方丈怎么想到在這個地方和我們說法,真是奇怪!’大師兄說:‘方丈就是這樣吩咐的,我怎么知道!你們先在里面打坐,方丈一會就到?!髱熜志尤或_他們下到這個地洞里,看來這個地洞里面就是藏寶的地方,都記錄在大師兄的那張圖上。
大師兄臉帶殘酷的笑容,走到鐘房左側的一個觀音佛像前,用手轉動了一個燭臺,突然那個洞口立刻合上了。里面的人都嚇了一跳,連忙叫到:‘怎么把洞口封了,快放我們出去!方丈呢!快放我們出去!’雖然隔了一層石板,聲音還是可以傳出來。這個時候,我們突然聽見門外的人在喊:‘喂!我們是鎮(zhèn)里的人,你們聽的見嗎?’聲音很響,不斷的在山谷的回響。
大師兄這個時候也急了,怕外面的人進來,聽見石板下面的聲音,到時候就都功虧一簣了。走到石板上面,騙他們說:‘這是方丈吩咐的,讓你們先在里面打坐靜心,你們不要吵,方丈馬上就來了?!墒?,這次他的話也不管用了,里面的人大叫大嚷:‘里面很悶!快放我們出去!放我們出去!’叫的嘶聲力竭,很是凄慘。
我聽到他們的慘叫,忽然心里一驚白子木地板,只覺得大師兄這樣心狠手辣,會不會最后連我和高呈都不放過?越想越害怕,我的左手突然摸到一樣東西,又不自覺的抬頭一看,只看見觀音像下面真的有一個小孔。自己也不知道哪里來的沖動,突然一個健步跑過去,把那如同匕首的東西插到那個孔里,一扭。只聽見‘喀塔’一響,原來栓住那銅鐘的牛筋忽然松了,千斤重的銅鐘立刻如山般壓了下來,將大師兄罩在里面,砸到了地上,發(fā)出‘當’的一聲巨響。”洛空懷停了停:“那個聲音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,我的心也隨著這個聲音在發(fā)顫。我和高呈當時腦子里都是一片空白。
沒多久,我聽到有人聲朝我們這邊走來,我驚醒了過來,連忙拉著高呈從鐘房的窗戶跳了出去。不一會,就有不少人來到了鐘房,果然是那鎮(zhèn)里的人。他們一個個都很驚奇,你一言,我一語,后來商量出個結果,組成幾個小隊,分頭去找。找了半天也沒個結果,就離開了。
我和高呈又爬了回來,我對高呈說:‘這個地方再也不能呆了,我們這就離開這里。’高呈點點頭說:‘可我們要到哪里去?’我說:‘不管那么多,出去了再說。等過個幾年,這事情被人忘了,我們再回來,把師兄弟的尸體埋了,再把那鐘下的財寶挖出來,我們分了,各過各的?!甭蹇諔颜f完,顯然已經(jīng)很累了,閉上了眼睛。
阿寶問道:“那你們不怕那些財寶先被人挖了?”洛空懷睜開眼睛:“怕?怕什么?這件事情根本沒人知道,有什么好怕的!”我們三個都沉寂了,想象十年前,在這天法寺里發(fā)生的一切,雖然沒有親眼看到,仍然心有余悸。
我說:“那你一定知道怎么從這個地道出去了?”洛空懷嘆了口氣:“我不知道!”“什么!你不是有張機關全圖?”阿寶說道。洛空懷哼了一聲:“那張圖年代那么久了,有不少地方都看不清。剛才情況實在危急,我才開動那個機關?!?/p>
我半開玩笑的說:“你的意思是,我們也許沒有希望出去了?”洛空懷聽了,面無表情:“不錯,很有可能,也許我們一輩子都出不去了?!闭f著忽然狂笑了起來“沒有想到,我還是要在這個天法寺里終老,哈哈哈哈,報應!真是報應!”
我看著他的樣子,心里也生起一股寒意,難道我們真的就出不去了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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