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梯內外的人彼此看了幾秒。傅郁森先收回了視線,神色未變一分,帶著夏莉安出了電梯。而姜暖直到走進電梯,腦中還在想著剛剛在兩人手腕上看到的同款紅色平安繩。她怎么也沒想到,傅郁森手上那根從兩人在一起就戴著的平安繩,原來,是一對。在一起的五年時間,忽然被一巴掌打得稀碎。心口像烙進了一顆熾紅的鐵砂,姜暖死死攥緊了手袋。程向東看在眼里,沒有多問什么,只是銥驊若有所思?!!?!電梯再次打開的聲音,讓姜暖回了神。她自然的笑了笑:“程醫(yī)生,我朋友說這里的惠靈頓牛排特別好吃,聽說你之前在法國留學,我就特意選了這里?!薄昂芷诖??!背滔驏|笑著回。兩人吃著飯,程向東的手機響了好幾次。姜暖看著架勢就像女友查崗,打趣道:“我是不是該請兩個人?”程向東很無奈:“是家里催我相親?!薄拔也艅偟饺?,就恨不得把我打包賣出去?!苯乱庾R道:“你還要相親?”就程向東這樣的男人,站在大街上不到十分鐘就會被電話號碼淹沒吧。程向東看著姜暖清澈的眼睛,勾起唇:“談戀愛和結婚是不一樣的,我還在等那個想和她過一輩子的女人?!眱扇肆牡糜淇?,姜暖很快就把遇見傅郁森的事拋到了腦后。姜暖發(fā)現(xiàn),程向東真是個很好的人,他幽默又不自大,還很有分寸,甚至不會像其他男人那樣,非要在她面前搶著買單。要不是她現(xiàn)在不想戀愛,只怕就要淪陷了。另一邊,傅郁森上了車,準備送夏莉安去機場。他的車是一輛純黑路虎,很霸氣。夏莉安看著車后視鏡上掛著的,和車的風格完全突兀的粉色Kitty貓,眼神冷了冷。她閑聊般笑著開口:“沒想到姜律師還挺厲害的,連程向東都能睡到?!备涤羯X海中出現(xiàn)了姜暖仰著頭看程向東的樣子。他知道男人從那個角度看姜暖會是什么樣子,平時傲氣的女人會看起來很乖,這種反差幾乎沒幾個男人能扛得住。傅郁森淡淡道:“你對程向東還余情未了?”夏莉安嘴角溢出一抹苦笑:“你明明知道,那時候我是被家里逼著和他在一起的?!薄澳菚r候我爺爺快不行了,他一定要認這門娃娃親,我總不能不孝吧?!彼浑p眼,水光漣漣地看向傅郁森。傅郁森表情卻冷淡依舊?!笆菃帷!彼恢每煞?。夏莉安想說的話就都咽了回去。晚上,傅郁森打開手機,卻刷到了趙曼的朋友圈。照片是偷拍的姜暖和程向東吃飯的側影,配字:我介紹的餐廳居然和另一個人一起去了,哼!下面是姜暖的回復:朕很滿意,下次還敢~
傅郁森點開照片,照片上,姜暖笑得明媚,而程向東的眼里,意圖簡直昭然若揭。像程向東這樣的人,要么不出手,要么認準目標下狠手。而這個蠢女人,都這樣了只怕她還以為別人是熱心腸。姜暖迷糊睡到早上,打開手機,就看到傅郁森的短信:“我跟你說過,程向東不是什么好人?!苯瘹獾揭凰睬逍?。冷笑著回了三個字:“神經(jīng)病?!彼约汉拖睦虬查_房,還敢來管她的閑事,雙標狗!姜暖把手機往床上一摔,起身洗漱了,今天她要去醫(yī)院看姜母。姜母的心臟病已經(jīng)很嚴重,就等著時機做手術,姜暖專攻離婚官司,也是因為離婚官司來錢最快。來到醫(yī)院,她推開病房門,腳步就頓住了。姜母病床前坐著的人,竟是傅郁森。第7章姜母見著姜暖來,語氣帶著幾分心疼:“不是應酬喝了酒,怎么不在家休息?”姜暖有輕微酒精過敏,平時滴酒不沾。她走進病床,瞪了傅郁森一眼,這人居然敢編排她喝醉,讓她媽擔心。傅郁森低下頭沒說話,姜母反倒護上了:“你兇他做什么,郁森就是太老實了,天天被你欺負?!眱扇私煌?年,自然是見過幾次家長的,傅郁森平常一幅人模人樣,更是把她媽蒙得徹徹底底。姜暖心里要氣炸了,臉上還得擠出一個笑:“媽,我怎么會欺負他,你身體怎么樣?”姜母就說:“程醫(yī)生早上查房,說我狀態(tài)很好,再休養(yǎng)一段時間就能動手術了。
”傅郁森聽著,看向床頭病歷卡。這才發(fā)現(xiàn)上面寫著——主治醫(yī)生:程向東。姜暖陪著姜母聊了一會兒,姜母就累了,她便拉著傅郁森離開。走出病房一段距離,姜暖才停下腳步,看著傅郁森:“你什么意思?”傅郁森掃了她警惕的神色一眼,淡淡道:“你沒告訴阿姨我們分手了?!苯唤?。姜母有心臟病,她分手這事,當然沒敢說?!斑@件事,等我媽做了手術我再找機會告訴她,你不要岔開話題?!痹捠沁@么說,姜暖態(tài)度到底沒那么強硬了。傅郁森就問:“你昨天和程向東約會開心嗎?”姜暖無語,冷冷道:“我是為了感謝程醫(yī)生幫我媽補好了醫(yī)保申請,還得感謝某人做了缺德事,否則我昨天也不會過得那么愉快?!备涤羯櫫嗣迹y得有些許不爽。幾個護士走過,姜暖不想再和傅郁森說了,怕傳到姜母耳朵里去。她說:“謝謝你來看我媽,以后不用這樣了?!备涤羯瓫]說話。姜暖心煩起來:“你這么多管前女友的閑事,夏莉安也不管管你嗎?”傅郁森看了看她,卻說:“神經(jīng)病的事她怎么管得到?!边@是在說她早上那句‘神經(jīng)病’。姜暖都給氣笑了,轉身就走。傅郁森這次倒沒跟上來。姜暖回到家忍不住打電話和趙曼吐槽:“你說他是不是有???!”趙曼敏銳察覺到什么,但要她給傅郁森助攻,那是萬萬不可能。
和前女友糾纏的男人,在她這兒是要被判刑的!趙曼連連點頭:“唉喲,男人就是這樣,對前女友念念不忘,你現(xiàn)在不也是他前女友,別理他就是了?!苯挖w曼吐槽完,心里舒服多了,就是平常上班看傅郁森越發(fā)煩了。過了半月,律所半年審計出來,業(yè)績創(chuàng)了新高,律所的兩個高級合伙人一揮手就請所有人去‘壹號’會所玩。別看律師們平時一本正經(jīng),玩起來也很瘋。骰子、狼人殺、國王游戲個個精通。姜暖不喝酒,到真心話大冒險就只能回答問題。姜暖的助理律師孫琴逮到機會,嘿嘿笑著問:“姜律師,你喜歡什么類型的男人?”姜暖一怔,想了想就肯定的說:“紳士,有溫度的那種?!睂O琴偷偷看了眼神色不變的傅郁森,有些失落的‘哦’了一聲。誰也不知道,她其實是姜律師和傅律師的CP粉來著??山蓭煹幕卮鹜耆桶迅德蓭熍懦谕饬寺铮∽詈笠痪謬跤螒?,抽到國王的律師已經(jīng)喝得有些醉了,抽到牌就哈哈笑著說:“國王說,朕要紅桃A親梅花A一下!”姜暖有些詫異的一挑眉,她就是紅桃A。她把牌翻過來,眾人立即起哄,所有人都把牌翻了過來,都不是梅花A,只有一個人的牌還蓋著。孫琴立即來了精神,哈哈笑道:“梅花A是傅律師!紅桃A快上!”姜暖忽的僵住了,她不是玩不起的人,可若那個人是傅郁森……她咬咬牙,正想說愿意自罰三杯,卻見傅郁森驀然起身,走到姜暖面前。
一片起哄聲中,他伸手鉗住姜暖的下巴,吻了上去。第8章會所逃生通道樓梯口。姜暖看著傅郁森,一雙眼冒著火:“傅郁森,你什么意思?!”“你當著全公司的面親了我,之后他們會怎么看我們?”傅郁森只是走近她,將她逼得靠在墻上?!拔覀兊年P系見不得人?”傅郁森的聲音比平時更冷,姜暖抬頭看著他的眼睛:“我警告你,以后不準再對我動手動腳?!备涤羯戳怂龓酌耄蝗簧焓秩ツ笏亩?,姜暖頓時像觸電一般,伸手就去打他的手,卻被男人的另一只手牢牢握住。“你想讓程向東對你這樣?他知道你這么敏感么?”姜暖臉一片紅,咬牙不說話?!罢f話?!倍贡荒笕嗟孟癖换馃粯?,姜暖腿都有些軟了。她心口憋悶,擠出一句話:“……滾?!备涤羯粗?,眉頭一挑?!瓕O琴從衛(wèi)生間回來,暈乎乎的找不到路,正無頭蒼蠅般亂轉時,余光卻瞥見了讓她驚掉下巴的一幕。樓梯口,傅律師正將姜律師單手壓在墻上深吻。7孫琴捂住嘴,兩眼放光,下意識往旁邊一躲。接著卻聽見‘啪’的一聲巴掌聲!姜律師喘著氣的聲音響起:“就算我和程醫(yī)生真的打算試試,單身男女有什么不可以?”“你和夏莉安的事我可一句話都沒再多說,你一副我背叛你的樣子,不覺得好笑嗎?”姜暖又氣又難受,她使勁壓下涌到眼眶的淚意,狠狠擦了擦唇。
傅郁森冷冷道:“我那天只是去酒店接她?!彼盅a充:“我去西雅圖,是因為夏莉安打電話向我求救,她和家里決裂,如果我不去管她,就沒人管她了?!苯挠行├郏€有些攪痛般的難受。她又一次清楚認識到一件事:夏莉安對傅郁森來說是不一樣的。沉默了一會兒,姜暖才說:“現(xiàn)在她離婚了,你也分手了,你們可以重新在一起?!薄澳愀姨岱质?,難道還要我求你不分?”傅郁森也有些不耐。他這輩子就沒對誰低聲下氣過,這段時間他已經(jīng)足夠忍讓姜暖胡鬧。姜暖沒有力氣再反駁他那天答應分手有多痛快,恰好手機響了幾聲,她攥緊手啞聲道:“我要先走了,這件事以后再說?!备涤羯瓫]攔著,他也知道什么是欲擒故縱??磧扇硕茧x開,孫琴才大喘氣的從角落冒出來,只恨自己知道的太多了,搞得現(xiàn)在磕CP都不甜了!姜暖回到家,洗漱完就躺在了床上。精神上很累,可閉上眼卻怎么也睡不著。她打開手機刷朋友圈,正好刷到程向東的一條朋友圈——隨手拍的路邊的一個表情放飛的狗狗,配字:哈哈哈。姜暖也忍不住笑了,點了個贊,回了句:哈哈哈。過了一會兒,程向東私聊她,又給她發(fā)了幾張圖,姜暖笑了一會兒,問:怎么還沒休息?回:等下有個手術。姜暖肅然起敬,心里覺得拿程向東和傅郁森比,簡直是對程醫(yī)生的不尊重。
她回了個‘狗狗開溜’的表情包,又說:那我不打擾你啦~另一邊,程向東看著那個表情包,神情有些古怪:“看來要更直接一點才行?!苯诙煺粘I习?,她做足心理準備,沒想到傅郁森卻出了差。她松了口氣,又有些說不出的不舒服。但沒想到的是,夏莉安找上了門。兩人坐在咖啡廳里,姜暖看了看表:“夏小姐,我4點要見客戶,你有15分鐘,有什么話就快點說?!毕睦虬脖壬弦淮我姎馍玫枚?,她笑著說:“姜律師,我是來拜托你,和郁森復合吧?!钡?章姜暖皺起眉,不知道夏莉安到底想做什么。作為女人,她很確認夏莉安對她的厭惡不比自己對她的少,也很確定夏莉安肯定是想和傅郁森復合的?!跋男〗?,有什么話你還是直說吧,傅郁森不在,你沒必要和我裝模作樣。”夏莉安笑容一頓,沒想到姜暖會這么直接。她攪了攪咖啡,便道:“郁森從小就很聰明,家世又好,所以素來心高氣傲。他和你分手后找你,只是因為他不甘心被你先甩了?!薄斑@樣糾纏下去對你們都不好,不如……”姜暖冷冷打斷她:“不如我先作舔狗,然后被他甩,斷得干凈了再給你讓路?”說著,她冷笑一聲:“你就不怕我們復合了你再也插不進來?”夏莉安攪動咖啡的勺子一頓。她看著姜暖的眼神很是憐憫:“姜律師,如果我想和郁森復合,只是一句話的事。
”姜暖想為她的無恥鼓掌,又為她的自信莫名心冷。因為她自己也覺得,傅郁森找她,是因為不甘心。她不想再搭理夏莉安,說了句“抱歉,我還有事?!敝苯犹_就走了。夏莉安看著姜暖的背影,清麗的臉一瞬扭曲得像惡鬼一樣。自從知道傅郁森和姜暖做過那么親密的事,她就嫉恨得快要發(fā)瘋。和傅郁森在一起的那幾年,傅郁森根本就不碰她,本以為他是天生冷淡,可原來不是……0夏莉安拿出手機,給傅郁森發(fā)了條短信:“郁森,姜律師來找了我?!睕]一會兒,那邊就回了消息:“她說了什么?!薄八f……看到我就討厭戴安森木地板,恨不得我死?!备涤羯粗謾C屏幕上那句話,不太覺得這是姜暖會說的話,但是夏莉安從來不會騙他?;蛟S,這就是女人的另一面……夏莉安見那邊一直沒回話,想了想又發(fā)了一段語音?!耙弧疫€是再出國吧?我怕會影響你和姜律師的關系,對不起……”聽著語音中帶著哽咽的聲音,傅郁森眼神冷了下來,回了四個字:“不用管她?!绷硪贿?,姜暖已經(jīng)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后,她手頭上的案子十分重要,有關一個被家暴的婦女能不能成功離婚。這個官司屬于社會援助,姜暖對此用了很多心力,連續(xù)幾天都在加班。終于在初審就得到了‘離婚’判定。走出法院,被家暴的女人感激的抱著她痛哭出聲,她輕拍著女人的背,忽略了背后失敗的男人憎恨的目光。
第二天,她高興地來上班,卻在茶水間猝不及防地遇見了傅郁森。想起上次在會所的事,姜暖一怔。一時不知該做什么反應戴安森木地板,她只好低下頭接水。余光見傅郁森走到了她身邊,姜暖渾身緊繃,卻聽傅郁森開口問:“你和夏莉安說了什么?”姜暖裝水的手僵住了,滾燙的開水溢出茶杯,燙得她手一縮。杯子‘啪’一聲摔得粉碎!“這么心虛?”姜暖的手隨之被傅郁森拉住,打開了水龍頭。冰涼的冷水淋在刺痛的手上,也像淋在她刺痛的心上。她猜想夏莉安和傅郁森說了什么,這不重要,重要的是,傅郁森在問出那句話時的質問和不滿。姜暖抽回手,聲音冰冷:“她和你說了什么?”傅郁森沒說話,不知道是認定了什么,看了姜暖一會兒才淡淡道:“她不是會惹事的人,你沒必要針對她?!毙目诤孟癖淮亮藗€洞,呼呼冒著寒氣。姜暖直直看著傅郁森的眼睛:“你在用什么身份替她質問我?”傅郁森一怔,就在這時,他手機響了起來,接著夏莉安的聲音清晰傳入她的耳中?!坝羯槎Y場地我看好了,我們什么時候去看看?”姜暖渾身一僵,便聽傅郁森回道:“明天下午我去接你。”姜暖不想再聽下去,她轉身從傅郁森身旁走過。擦肩而過時,只留下一句:“傅郁森,我祝你們白頭偕老?!钡?0章“野?!本瓢?。音樂轟鳴,舞池里群魔亂舞。
趙曼拉著姜暖坐到吧臺前,熟稔的對酒保開口:“一杯深水炸彈,一杯長島冰茶?!薄盀槭裁匆獛襾磉@里?”姜暖靠著趙曼坐下,敏銳地感覺到了四周黏在她的身上視線。趙曼勾著姜暖的腰,把酒往她面前一推:“當然是因為你現(xiàn)在要的就是酒和男人??!”“我早就和你說了,女人不渣,就會被男人渣?!薄斑@兒可是整個上海最野的酒吧,來這兒的男人沒一個好人,你挑個看得順眼的混蛋玩玩,過幾天就能忘了傅郁森那人渣了。”趙曼理所當然的說著,姜暖抿了抿唇。她現(xiàn)在的確想喝酒,最好能酩酊大醉,將傅郁森的一切都忘得干干凈凈!姜暖拿過酒杯,一飲而盡。記不得是喝到第幾杯了,姜暖全身泛著紅,趙曼打量著第六個前來搭訕的男人,感覺挺人模狗樣的,正想給姜暖介紹,一轉身,人卻不見了。姜暖暈暈乎乎的從洗手間走出去,沒發(fā)現(xiàn)走反了方向。穿過傳出奇怪聲響的走廊,在路過一個包廂門口時,忽然聽見了一個熟悉的名字?!跋驏|,你和夏莉安怎么就離婚了?當時不是好不容易搞到手的么?”姜暖頓住腳步,接著一個更為熟悉的聲音響起,讓她渾身血液都幾乎凝結?!跋睦虬参以缇湍伭?,我現(xiàn)在只想把傅郁森的前女友搞到手,那可是個尤物?!薄翱浚闩率菍Ω涤羯救烁信d趣吧!”“滾遠點……”哄笑聲無比刺耳。
姜暖伸手推開了包廂門,直直看著沙發(fā)上正夾著煙吞著煙圈,姿態(tài)恣意得邪性的程向東。臉還是那張臉,可人怎么能完全變成另一個人?聽見動靜,程向東抬眼看向門口,就見姜暖朝他走了過來。他眼中劃過一抹詫異,隨即扯出一個無奈的笑。0“糟了,被發(fā)現(xiàn)了……”話還沒說完,姜暖拿起桌上的酒,緩緩倒在了他頭上。酒液順著程向東的臉流下,包廂內其余人都呆在當場?!芭尽币宦?,姜暖將酒杯放在桌上,啞聲道:“這杯酒,敬給程醫(yī)生。”她轉身就走。身后,程向東緩緩抹去臉上的酒液,神情陰郁。有人問:“程少,那不會就是傅郁森的前女友吧?你真不去追嗎?”程向東沒回話,想著姜暖剛剛通紅的眼眶,心中莫名煩亂。另一個人笑道:“玩玩而已,程少怎么會放在心上……”話還沒說完,就見程向東大步出了包廂,那人的話卡在喉嚨里,和其他人面面相覷。姜暖沒有去找趙曼,她直接沖出了酒吧,迎面的雨打在她臉上。不知走了多久,周圍幾乎沒了人,姜暖才清醒了一些。她抿緊唇,自嘲一笑,攔下一輛出租準備回家。上車后,她說了地址就閉著眼休息,等到四周越來越安靜,她才意識到不對?!皫煾担氵@是走了哪條路?”姜暖一邊說一邊按下報警電話,就在這時,車一個猛剎!司機轉過頭,神情暴虐:“賤女人,你敢喊我老婆離婚,今天我就搞死你!”姜暖這才認出,他是前些天那個家暴援助官司里的丈夫。
她的心一抖,立刻打開車門就跑??蛇€沒跑幾步,就被人從后面扯住頭發(fā),一下踢在了肚子上!“那女人說得對,你這種破壞別人家庭的人都該下地獄!”司機拿著刀,但看著姜暖漂亮的臉,又改變了主意,獰笑著拿出手機,解開了皮帶…………傅郁森趕到警察局時,看見的是披著毯子縮在椅子上的姜暖,目光呆滯,狼狽脆弱。他從沒見過這樣的姜暖。心,抽疼了一瞬??山又?,他便看見了她身邊正在遞熱水的程向東,傅郁森眼神驟冷,走到姜暖面前問:“怎么回事?”姜暖緊緊抿著唇,沒有抬頭。程向東皺眉擋在她面前:“等等再問吧。”傅郁森卻冷冷開口:“有些事不是逃避就可以解決的,你自己也是律師,應該很清楚現(xiàn)在最重要的就是留存證據(jù)。”姜暖死死攥緊了手,抬頭看著傅郁森,蒼白著臉啞聲道:“不勞傅律提醒?!备涤羯@才看清她露出的肌膚上觸目驚心的傷痕,想說的話都堵在喉嚨。這時,一個女警走了過來,柔聲帶著姜暖前去做筆錄。傅郁森想跟上去,程向東攔住了他:“看到那些傷,你還不懂她身上發(fā)生了什么嗎?”傅郁森大腦一片空白,回過神來,攥緊了拳。趙曼最后才趕到,看了眼這兩個男人后,直接將姜暖帶回了家。姜暖回到家后,整夜做著噩夢,時不時驚醒。趙曼一直陪在她身邊,無比自責,姜暖沒哭,她倒哭了好幾回。
姜暖并不怪她,壞人做壞事難道還要去責怪好人不小心嗎?在家休息了幾天,她覺得做好了心理建設,回到律所上班。一走進去,姜暖就發(fā)現(xiàn)原本吵鬧的律所同事們紛紛止住了聲音,只是還在用各異的視線打量她。就連站在她辦公室門口的傅郁森,看她的眼神更是無比復雜。姜暖心口莫名的緩緩縮緊了,這時,一名同事叫住了她。姜暖接過對方手機,渾身血液幾乎在這一瞬凝結。本地頭條上,熱搜第一是——“律師姜暖被qb無碼片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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